思念之海永无宁日*

不写系列▲▽(大纲?简述?不算文就是)。是一个有点混沌……?的设定。搞不好是恐怖故事……

其实上次我都打开草稿箱要写了,但果然,不太想写,就这样吧……我自己写东西其实比较喜欢搞那些模棱两可的不一定代表实情的语言或者有点偏颇的他人视角,甚至可以说是某种误导吧。可能自嗨ok但是这种写同人人物二创不太合适吧(虽然也是自嗨)……写能给别人看的东西不适合我。

下划线的部分是如果写成文的话会是模糊误导处理的地方。感觉不标注我以后自己都看不懂。





《思念之海永无宁日》





北尚场长在有意识的时候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与已经在洗翠睡惯了的榻榻米不同,尽管他“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很自然地明白这是床,是寝具。这张莫名其妙的床端正地摆在明亮的房间里,是完全陌生的环境,自己的身上也不是穿惯的旧衣服,而是看上去更……总之,并不是会出现在洗翠的样式。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他尝试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一旁的房门响了三声,然后被打开了。

门后露出的是一张看上去好像是年轻版的自己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在开门的时候,“怎么了,北尚?今天好晚,已经是起床时间……”这样说着,问候的话语又突然中断了。这个人睁大了眼睛看向正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到处看看情况的北尚,嘴巴张开又闭上,后退一步,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为什么?原本想张开口问清楚情况的北尚愣住了,但在他站起身去开门之前,那扇门再次打开了。

“好奇怪。”再次出现在房门后的人说,“北尚,你去了哪里?”


在这之后进入沟通阶段。北尚很快明白,这个人,南厦和自己是双胞胎兄弟,在他的视角里至少前一天晚上睡觉前,他的“兄长北尚”还是与往常相同的样子。但是对于场长北尚来说,他完全不知道,或者说不记得那种事。

即使北尚躺在北尚的床上,穿着北尚的睡衣,以及后知后觉地、自己看上去也变得年轻了,似乎就是曾经刚刚掉落到洗翠的样子,甚至连疤都没有留一个。尽管如此,尽管看上去依然是南厦所熟悉的北尚,但南厦依然很快就知道,有哪里不对。

“原来如此。真过分啊,明明只是睡了一觉,北尚的记忆就坏掉了。”明明应该受到了相当的打击,好像很沉稳地抓住杯子的把手也能清晰地看到里面被叫做“咖啡”的饮品不断地晃动,叫做南厦的人依然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笑容。

非常抱歉,北尚下意识地干涩地说出道歉的话,南厦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北尚的错哦,大概。但是,伤脑筋啊,这样子的北尚一定,没办法工作。嗯,那就请假吧。”恐怕会是,长休。


请假。北尚下意识地认为,是给“自己”请假。南厦确实是这样做的,虽然有点担心,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事前安排唐突请假两个人!实在是有点过分,因此,南厦,必须要工作。

但是这件事很快就被“修正”了。


“……请不必顾虑我。”尽管已经获知了二人的关系,但“感觉不对”,下意识对着对方使用敬语的北尚,在看到南厦并没有换上挂在门边的制服而是穿着居家服坐在餐桌旁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奇怪,刚刚发生了什么?不是说要去工作吗?无故旷工绝对不允许!仿佛是出自本能地这样想着,北尚很快也意识到也许自己才是旷工的那个人。但是南厦,是怎么回事,他没办法理解状况。

南厦并没有看向北尚的方向,而是好像有点困惑地看着窗外,说着,“嗯,果然还是,没办法放心?北尚,来想起更多的事吧。”


这不是南厦。即使自己一直只隐约地记着,在自己曾经的生命中,有着这样一个与自己相似的、同样热爱宝可梦对战的人,仅仅是这种程度而已,硬要说的话,简直就是初次见面,但北尚立刻明白,之前不知道是怎样,但现在眼前的这个“绝对不是南厦”。啊,就好像南厦看到自己就明白自己“不是那个北尚”一样吧,于是北尚直接地发出了疑问,“你是谁?南厦去了哪里?”

这是在说什么?即使被询问的人投来了仿佛在这样说的目光,北尚依然不为所动。他走上前去抓住这个人的肩膀,再次问到,“南厦去了哪里?”


这样可不行,北尚。即使没有人说话,北尚依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这是“好意”,不是吗?是因为担心你,这样下去,你怎么才能想起更重要的事?

但是,“你不是,南厦。”




北尚醒了。在醒来之前,他感觉自己的大脑被浸泡在深海之中,安静的、又有些窒息感的触觉让他的双眼紧闭,但很快的,他呼吸到了熟悉的空气,于是北尚睁开眼睛。

是熟悉的环境。硬邦邦的榻榻米、柔软的旧衣服、昏暗的光线、垂下来的灯绳……是熟悉的、自己目前在祝庆村的住所。尽管是熟悉的环境,北尚有一瞬间又感觉到陌生。那是什么?是梦?当然没人能回答这些问题。但是北尚至少如今想起来了,自己曾经是地铁总管、与手持宝可梦一同负责单打线路(也记起了记忆中的那种宝可梦叫做水晶灯火灵),曾经居住的地方是好像未来一样的、被叫做合众的地区。自己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或者说,是胞弟,叫做南厦,二人一起负责多人线路。

一下子想起了太多的东西,就仿佛做了一场让自己恢复记忆的梦。


在这之后,北尚如同往常一样,在训练场进行指导。在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告知这里的人最近自己有其他的事,暂时不会过来这边,然后径直走向了银河队的总部。

从能做的事情做起,他首先需要了解的是,“合众”的事。


并不让人意外的,原本就来自其他地区的拉苯博士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他们拉来了银杏商会的人,很快就能得知,如果最近要去合众,明天就有船。那么,要去吗?即使那个合众大概不是自己在梦中短暂相见的地方,但要去吗?要去吗?要去吗?要去吗?要?去?吗?


-不去

→去


事先已经说明了,是和记忆有关的事,无论是珍珠队的人也好,还是渐渐熟悉起来的祝庆村的人也好,都多少担心过北尚这方面的事,因此很干脆地说,请北尚先生去寻找自己的记忆吧!虽然是大狃拉的场长,但大狃拉现在几乎都一直跟着那个少年。虽然说是帮助警卫队的人训练,但还有贝里菈在,自主练习也不是不可以?总之,北尚带着宝可梦们坐上了前往合众的船。

带着宝可梦吗?

长时间的船旅让人很难适应。北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不应该晕船,但还是晕船了。也许是因为摇晃地实在是过于夸张,在注意到的时候,甲板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银杏商会的人、旅人……都去哪了?为什么晕船的北尚会在甲板上?因为大海很平静。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北尚谨慎地靠近船的边缘打算看看情况。

什么都没有。

是平静地晃动着的大海,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这船真的在动吗?还是水在动?北尚恍惚了一下,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

他躺在一张床上。


接下来发生的,是曾经在“梦中”发生的事。即使北尚已经明白了这里大概是自己曾经的居所,那个因为一向准时的自己没有出现而感到担心、来看看情况的人,南厦,是自己的弟弟,也知道自己曾经到底是应该做怎样工作的人……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南厦就察觉到了,“北尚被改变了”。于是就好像再次播放的录像一样,确认了更新的情况,明白北尚即使了解了一些事,但考虑到“仅仅只有概念”,就这样直接让北尚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好像也不太可以, 南厦说,那就请假吧。

给北尚请假。

这是正确的选择。于是北尚盯着南厦换上了制服(“……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穿错了?”),目送他走出了房门。门咔哒一声地关上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北尚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在他转过身之后,坐在餐桌前的是,南厦。


“果然,不能让北尚一个人。”看上去是南厦的那个身影说道,“工作,不做了。来回忆起更多的事吧,北尚。”

这究竟是怎样?考虑到上一次的戛然而止,北尚早已明白现在大概是常理无法解释的异常事件。虽然他,“不是南厦”,但就听他要说什么吧。于是北尚这次并没有做出反对,他需要了解“这个人”的行动,以及,更多的事。


“南厦”突兀地翻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册。他自然地介绍道,“好像我们,从小到大的照片都在里面,要看吗?”相册里是一片空白。只是对于那个人来说,好像不是这样,伴随着他的描述,北尚似乎也看到了那些照片,十岁左右、板着脸的自己和笑着的南厦抱着幼小的宝可梦们,站在摩天轮的前面。

北尚坐上了摩天轮。对面的是,穿着制服的南厦,这个时候他注意到自己看上去和南厦是一样的。同样的、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制服,双手端正地放在膝盖上。

他看着南厦看向窗外的样子,脑海中自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啊,是被人担心了,被人建议过,至少是工作之后,两个人应该放松一下。虽然普通说是仅供情侣,但是“破例”让两个人乘坐了,是有过这样的事。

“我,从来没有想过,长大了,还能和北尚一起坐摩天轮。”

在配合兴致的对战过后,南厦说。

“——有点,难为情。”

是这样吗?北尚下意识地回复他,在摩天轮上升至顶点的时候,北尚站起身来,他没有看窗外绚丽的霓虹灯,盯着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睛。在南厦有点惊讶的目光中,北尚用手撑住对面的椅背,俯下身去。




北尚的耳边很吵。

是到合众了吗?没有没有,只是途中……旅客和船员的对话灌进北尚的耳中。冰冷又潮湿的海风吹到北尚的脸上,在他还没有能及时做出反应的时候,周围的人问他,要下船转一转吗?只要开船之前回来就可以。但是北尚直觉不应该在这里下船,他必须,去合众。北尚不晕船了,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去做的事,因此拒绝了。宝可梦们被银杏商会的人带去吃东西了,真是劳烦他们了。北尚一个人先回到了他的房间。这个时候他突然注意到,明明房间的位置看不到海面的,但却能听到海潮近在咫尺。

于是鬼使神差的,北尚打开了窗。

是海水。




北尚站在沙滩上。

“我,不会游泳。”旁边传来的,是南厦的声音。“北尚,偷偷学会了吗?那我,也一定要跟上。”

倒不是“偷偷”。在洗翠,很多人都谈不上有水性,因此北尚即使不会也没什么奇怪的。但在最初掉落天冠山的时候,曾经有过被野生宝可梦追着被迫跳进河中的经历,那个时候还好运气不错,抓住了浮木,才没有变得更惨。但既然发生过这样的事,北尚在这之后也努力学会了游泳的方法。

如果是这样,果然南厦也学一下比较好,尽管他大概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想这么说,北尚转过头,并没有看到南厦。




北尚从柔软的床上醒来。

这样的事,还会发生过很多次。他下意识地觉得,只有南厦顺利地去工作,这一天才能继续下去,但诡异的是,即使有过北尚坚持送南厦去工作的尝试,下一秒就仿佛被修正一样,二人再次站在了家中。“果然还是不要了吧,工作。”每当这种时候,南厦就好像变成了别人。

那么,北尚也选择去工作。他已经想起了更多的事。但是,“不行,不能将列车,交给操作杆都没有摸过的北尚。”……虽然在记忆中,是这样的。北尚只是知道有那些事,却没有想起那些实际的经验,因此,“不能直接让北尚去工作”,也“没有时间仔细说明”“会让大家也觉得困扰的”。

仿佛是无法改变的固定路线。而每当北尚进入了“某段记忆”,或者忍不住质疑眼前这个身影的时候,他就会回到船上。只是,如果与南厦的相处是梦,那前往合众的船难道是真实吗?北尚渐渐察觉到了更多的异常。真的是在与他人一起乘船?自己真的带着宝可梦吗?船真的在前进吗?真的能到达合众吗?


那么,还要继续吗?


→是

-否


如果不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呢?但是至少,北尚希望,自己能回忆起“身为北尚的所有记忆”。




结局是,北尚终于想起了所有的记忆。在南厦开门的时候,虽然发生了同样的事,但在此开门的时候,南厦的台词变了。

“……北尚,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

是这样吗?那大概是因为,做了奇怪的梦,北尚平稳地这样说。诶?所以懒床?不是懒床,会来得及的。接下来的一天,是普通的,工作日常。

北尚与南厦二人的工作日常。

在结束工作的时候,虽然打算直接回家吃饭,但南厦被北尚叫住了,两个人肚子空空的,在他人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坐上了摩天轮,甚至一次性买了十次以上的票。这样做好像不太合规,但是考虑到这两个人……而且也不是旺季,再加上北尚的态度真的非常诚恳,因此许可了。

“……诶?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要讲。”

摩挲着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木质的精灵球,北尚这样说。

“在这之前,先进行对战吧。”


耳边仿佛响起了海涛的声音。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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