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远岸

是奇怪的设定。出场人物:主人公,祝庆村的人,北尚,滨廉,南厦。

请注意,这一篇包含着相当浓度的世界观衍生二设、捏造设定、捏造民俗、捏造团体,以及每次都有的,根据不同世界线变化的人物捏造二设、我流塑造,我流喜好的一种可能性,不求认同,且多数是只在本篇生效的设定。天干物燥打雷易起火。请一定要,谨慎阅读。包含很多无用信息。

主人公使用了女性主人公,没有名字。不存在任何恋情要素。大部分篇幅是主人公视角。

如果要说的话是▲▽前提和认定后续,但和之前的几篇一样,这两个人的出场反而不会很多,浓度实在是太低了,反而有很多没有名字的人在出场打杂。因为这类题材的第一篇,对我来说都是见面就基本等于可以写完了,因此可能写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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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时间有点长的调查任务,久违地回到祝庆村的少女,在踏入街道的时候,心中隐约升起一丝违和感。

街道上的人,好像有点少。

虽然打算回过头问问腌菜店的雪江,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不过看着她笑容满面地和隆隆岩讲着话的样子,大概也没什么事。至于隔壁的纱珑,正捧着一匹没见过的布料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似乎也不是问问题的好对象。少女晃了晃脑袋,算了,先把包里快要挤不下的奋斗沙换掉再说。

这样想着,和平时一样经过银杏商会的临时摊位、被翠莉的叫卖声叫住的时候,少女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这个银杏商会的女生,竟然一脸无聊地坐在平时银仁先生的专座上。


“……银仁先生呢?”确认了没有特别想买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在意,少女还是问了出来,“真罕见,他平时不都是亲自售卖的吗?”

“啊,那个啊。”翠莉耸了耸肩,“这阵子你一直没回来过,所以不知道吧。最近祝庆村这边来了一支船队,确切的说,是‘毽子棉商队’……嗯,是叫这个名字哦!”

据翠莉所说,和银杏商会多少有点不同,叫做“毽子棉商队”的这群人,从来不在固定的地方做生意,而是跟随着车队、一生过着流浪一般生活的人。似乎是最近才建好了华丽的商船(翠莉语),所以巡游到了洗翠。

至于毽子棉?应该是某种宝可梦吧,虽然在洗翠见不到……对于这件事少女隐约也有点印象,因此也没再继续和只能模棱两可做出解释的翠莉说下去。


总之,翠莉将话题拉了回去。

“因为是这样的性质啦,他们那里也会有一些稀奇的东西。不过好像这两天就打算离开了哦,所以银仁先生就是打算抓住最后的时机去榨……去谈一下合作?嗯、至少是交换货品之类的事吧。哎呀,同行既是竞争对手,也可以是好朋友嘛,反正大家都是为了,这个。”

沉默地看着下垂眼的女孩笑眯眯地比出手势,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少女干脆转移话题。


“……所以,街上人这么少和那边有关系吗?就算是年末,也有点太冷清了。”

“嗯,差不多是这样啦。”明明是客人流失的话题,翠莉却无所谓地耸耸肩,“在船队上购物的经历很少有吧?你也可以去看看哦,就在起始海滩那边,去了一定会吓一跳——真是停得满满当当的啊。”

那么翠莉你不去吗?要在这里看店?问出这样的话,少女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和刚回到祝庆村的自己不同,眼前的这个人恐怕早就去看过热闹了。

果然,翠莉干脆地摇了摇头,“我去过了哦,钱包差点变得扁扁的……不用在意我啦。那边看上去就像祭典一样,你去好好玩吧。“


那就这样吧,少女点了点头,向翠莉道谢。不过正因为可能会买东西,换掉奋斗沙腾出空间这件事反而变得更重要了,于是在经过岔路口的时候,她并没有干脆地走向起始海滩的方向,而是先去了训练场。




在训练场,少女又看到了有些稀奇的场景。


“……诶?明耀?怎么是你在这里?”


啊,你回来啦!工作辛苦了!打过招呼之后,明耀一边数着少女递过来的奋斗沙,一边说着,“是那个啦,南边的……”

“商船?”

“啊、确实,贝里菈小姐打算再去一趟那边,所以拜托我在这里替她一下。”明耀点点头,又接过奋斗砾,拧着眉头计算兑换的数量。

终于,大量的零碎道具被换成了几块奋斗岩,明耀长舒了一口气。自觉为原本只是在这里“看守”的少年增添了大量工作,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谢。没关系啦!明耀这样摆摆手——“反正最近也没有训练,我很闲的。”


“……是哦,因为年末了嘛。”转头看着和平时相比有点冷清的训练场,少女问道,“说起来,北尚先生也不在?他也去船队那里了?”

“这倒没有啦。”明耀说,“就在你出发去群青海岸的第二天?好像是天冠山那边出现了毒骷蛙的头目,和附近黏美龙的头目打了起来,结果那两个族群也产生了矛盾,闹得有点厉害。木春场长因为顾及着洞窟王,不太情愿长时间离开迎月战场,所以北尚先生回去处理了。在这之后,大概也会回一趟珍珠聚落那边?一时半会大概不会回到训练场了。“

因为是,年末了嘛。想到珠贝曾经说过,“与大家共存的此地最为重要”,少女点了点头。即使如今和金刚队的火夏一样长期留在祝庆村,不过那个人果然还是“珍珠队的场长”,一年当中重要的时候还是要和更熟悉的人一起度过吧。


只不过想到这里,少女却不由得在心中发出一个反问。


……真的是这样的吗?是最好的选项吗?


不愿再思考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少女甩了甩头。这个时候,她听到明耀继续说着,“拉苯博士也是,完全错过了嘛,毽子棉商队,回头一定也会很遗憾的吧。”

……难道他也回老家了?这倒不是。明耀有些无奈地说,因为听说了头目争斗的事,拉苯博士拜托北尚先生带着他一起去调查了,因为让他一个人回来也不太放心,之后大概也会一起去一趟珍珠聚落吧。

“希望他不要感冒了。”明耀缩了缩脖子,“这个季节的天冠山和纯白冻土可比之前还要夸张……虽然其实我也想去啦,不过调查组也要有人留在祝庆村待命,结果我就留在了这里。”


嗯,也就是说明耀是可靠的看家组呢,多亏有你在哦!半开玩笑地说着双重意味的话,确定他不需要自己帮忙带什么,少女与明耀告别,向起始海滩的方向走去。虽然原本想邀请明耀一起,不过他本来就是被贝里菈小姐拜托了的人,恐怕也不适合跑去逛街……逛船吧。




已经是接近黄昏的时间,不过刚走到野外训练场的时候,少女已经能听到远处热闹的人声,也能望到海面上亮起的成串的灯火。果然就和翠莉说的一样,像是个祭典。和擦肩而过的村子里的人打过招呼,少女有点小心翼翼地踏上甲板——毕竟她不会游泳,而在祝庆村的范围内,幽尾玄鱼也不会赶过来帮她。

不过也许是天气不错的原因,或者是有好好固定,船比想象中要稳得多。在人群中穿梭,通过狭窄的木板桥走上一艘艘商船,不知不觉中,少女已经习惯了踩在船上的感觉,她的腰包里也已经塞满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小饰品和没见过的零食。当她抬起头来,看到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映照在头顶飘扬的旗帜上的时候,少女孩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也许旗子上印的是商品的分类。


“那个、请问,”吞下一颗包裹着树果块的硬糖,少女问着摆摊的小孩子,“那边那面红色的旗子,上面画的是什么图案?那边有在卖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啊,那边是……是宝可梦对战的道具哦,姐姐。有兴趣的话去看一下吧!因为我们走过了很多地方,所以会有一些你可能没有见过的实用道具哦!”


对战道具!听到这样的关键词,少女下意识心跳快了一拍。尽管自己的记忆中隐约有着携带道具的印象,但在洗翠最多只能找到类似的东西……或者说,一次性的、能达到一定程度效果的食药品。那里会有真正的“携带道具”吗?想到这里,少女觉得有点期待。

不过如果真的有那种好东西,恐怕不止拉苯博士,连错过了商队停留期的北尚先生也会感到遗憾吧。如果可以,那就多买点吧。

向摆摊的孩子道过谢,又买了一些糖果,少女想了想,还是好像聊天一样的问出了一个话题。


“听你说宝可梦对战,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你们经常会接触到宝可梦对战吗?”

“嗯!我们的保包很厉害!”好像听到了喜欢的话题,一直坐在旁边玩着木雕的另一个孩子凑过来进行抢答,看上去像是小摊主的缩小版——也许是兄弟吧。大概是因为年纪太小,这个孩子说话说得不太清楚,少女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也许是另一个词。

“……是保镖吗?”尽管明白大概在说宝可梦对战的话题,少女的脑海中还是不由得浮现出了肌肉增强版马加木的形象。并不知道少女突然间联想到了什么人物,小小孩兴奋地点着头,“嗯!那夏*很厉害哦!教给大家对战!我以后,也要和那夏一样!”


那……夏?也许是那个“保镖”的名字吧。虽然还想再聊几句,不过少女注意到有几个祝庆村的孩子一直在偷偷地看向这边,搞不好也想买糖。占用别人的摊位确实不太好啊……于是少女向小小的兄弟二人道别,辨认了一下方向,向红色旗子的船只走去。


在途中,她遇到了卓希和保薰。“你们去那边了吗?”打过招呼之后,少女指着旗子问到,“有什么好东西吗?”

“这个嘛……”保薰有点为难地说道,“好东西确实是有……”

“就是有点贵啊。”一旁的卓希接话,“现在以我们的水平,真的用得到那些道具吗?我和保薰还是有点犹豫……但是错过了也许以后就买不到,就是这点纠结。”

啊,这确实是个问题。少女点点头,“如果银仁先生和这里的人谈好了,真的能收下一批货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多犹豫一些时间呢。”


诶?有这种事?从少女那里得知翠莉的话,眼前的二人一同陷入沉默。过了一会,保薰这样说到:

“如果是那个银仁先生的话,大概是没问题吧。“

“……但是有可能,会变得更贵。”


看着这两个人仿佛讲相声一样沉重地点头,少女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怎么样,要回去买吗?”

嗯……再考虑考虑吧,先去找点东西吃!不知道是哪个人的肚子应景地叫了起来,于是少女干脆地放这两个人去吃东西,自己向预定的方向走去。




当她踏上挂有红色旗子的商船甲板时,才发现这艘船上竟然只有自己一个顾客。也许是因为是晚饭时间,或者是因为祝庆村的人目前多数还无法掌握所谓的宝可梦对战,又或者是,像刚刚的那两个警卫队员说的一样:东西太贵。

不过对于少女来说,来都来了,她一定会看个仔细。只是让她有些失望的是,定睛一看,其实这里连摊位也没有几个,上面零星地摆着一些看起来有些陌生的道具。仔细询问过之后,似乎多数都是和洗翠本地有售、甚至自己也会制作的食药品类似的东西。


不是说真的有好东西吗?并没有将失望干脆地表现在脸上,少女向最后一个摊位走去。这个摊位看上去装饰得更华丽一些,但与装饰风格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摊主是一个看上去不修边幅、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叔。


“哦!小姑娘,对宝石有兴趣吗?”看到少女转身向自己这边走来,大叔声音洪亮地说到,“看看这些宝石吧!精密的切割!透亮的色彩!绝佳的折射度!——最美妙的是!!还能提升一种属性的技能威力哦!”


……这好像是,隐约有点熟悉的东西。一时没能抓住那一瞬间浮出的记忆,少女眯着眼睛看着这些被夜灯照的光彩四溢的宝石,问出一个问题。


“大叔,这是‘携带道具’吗?”


这是说什么?大叔并没有问出这个问题,而是有点困挠地挠挠头,“哎呀,应该是这样?总之,只要让宝可梦带在身上就会有效果!很方便的哦!”

也许在这里目前是没有特意对应的说法吧。少女没有太在意大叔模糊的用词,听着他介绍不同颜色的宝石,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那么,多少钱?”

哦!小姑娘问得好!因为我们应该明天就要出发了哦,最后一晚大甩卖!只要这个数!大叔神神秘秘地比出一个手势,少女忍不住沉默了一下。


……就算是稀有的道具,让修藏来和这个摊主谈一谈,搞不好会很有共同语言。


大概是注意到此时寂静的含义,大叔干笑了两声,继续推销着手中的宝石,把它们摆在灯光正下方,“你看?不光是对战道具,作为装饰品也很美哦?现在购买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你加工成饰品的样子哦!虽然不在这艘船上,但是我们也有手艺利索的匠人,基本的款式肯定没问题啦!而且只收成本费!”

也就是说,还要另收费呢。少女在心中叹了口气,计算着自己常用队伍的配置……要不要咬咬牙买一点?草属性、飞行属性、幽灵属性……在这样盘算着的时候,少女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大叔,有个重要的问题。”少女是,“这些宝石,总不会还是一次性道具吧?”

“诶?这个……”络腮胡大叔眨了眨眼,好像有点意外地说到,“哎呀,这些宝石都是经过我们试验的哦?绝对有增加招式威力的效果!那个——”


“——确实是,一次性的哦。“


摊位后面的布帘被掀了起来,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戴着粗糙木质面具的人。这似乎是个很怕冷的人,头上戴着厚厚的帽子,身上裹着似乎是“毽子棉商队”标识的宽大棉服,好像一只温暖的月月熊。从领口的位置来看,从里面甚至还有像是外衣一样的白色领子竖了出来,简直是一层套一层。

要说的话,那个衣领,看上去款式还隐约有点眼熟,但来不及找到这种微妙感觉的源头,少女的思绪被摊主有些慌张的声音打断。


“哎呀,这个……”

“是,一次性,道具呢。”


戴着笑脸面具的人,将手放到摊主的肩膀上,这样说道。这个时候少女才注意到,尽管穿着臃肿的衣服、弓着身子,但在这个时候,似乎又能看出他原本挺拔的身姿。

明明是阳光的余色已经散去的冬夜,摊主却下意识擦了一下额角不存在的汗,低声说着,“可是刚刚的人,就是听到是一次性才……”

“但是,是一次性道具呢。”


再次重复着这样的话,尽管看不见脸,却让人感觉笑眯眯的,这个人代替好像有点心虚、缩着脖子站起来的摊主,坐到了摊位后面的矮凳上。

“接下来,就由我为您介绍吧。我们毽子棉商队,为了乘客而服务,绝对不会有半点虚假,还请您放心。”


乘客?似乎是有点奇怪的用词,也许是因为这是在船上?并没有多纠结这一点,少女只是摇了摇头,这样说道。


“其实我以前大概是见过这种东西,所以才多嘴问了一句呢。现在这个时代,多数都是只能使用一次的道具吧?所以也许是我问了多余的话。不过,既然是一次性道具,果然这个价格,让我觉得有点贵。”

是这样的吗?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少女不自觉蹦出来的有些奇怪的说法,对方这样说着。真的很遗憾,不过为了刚刚的事、嗯,作为道歉,我们这里,可以给您一点折扣。

用着听上去有点幼稚和生硬,好像小孩子的说话方式,又意外地让人觉得安心,戴着面具的人报出一个数字,“一枚的话,可以打九折。如果您购买三枚以上,就会有这样的优惠,您看如何呢?“


“……刚刚我,得知的可不是这个价格哦?”要多出这么多,少女用手势比划着。应该是透过面具的孔隙看到了少女的手势,对面的人歪了歪头,似乎打算说什么,而在这之前,蹲到别人摊位后面的大叔扬起了脑袋,大声说道。


“是你看错啦!小姑娘!可能是……我们的通用手势不一样?哎呀,早知道我直接用说的……“

“嗯,我明白了。”戴着面具的人点点头,没有继续看向大叔的方向,“因为这些,虽然是稀有的道具,其实销路不太好呢。尽管是‘携带道具’,但也只能起到一次性的效果,虽然是能够作为对应属性的辅助的少见类型,但现在看来,用到的人也许并不多。嗯,作为道歉,如果您需要购买五枚以上,我可以做主,再增送一枚呢。”


啊……完蛋了…………少女隐约听到那个大叔的呻吟声,以及旁边的人嬉笑着“没办法谁让你不老实”“被抓到了吧!”“回头要向老大坦白哦!”之类的话,少女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

搞不好刚刚保薰和卓希就是这么被吓退的。难怪这个大叔报价都不用讲的,而是神神秘秘地手势,明明之前遇到的其他人都正正经经的做生意,怎么就这里有一个奸商呢?


不过“正确”的价格,对少女来说确实是可以接受的,更何况有优惠价。于是少女毫不犹豫的买下了看中的宝石。至于加工,自己好歹也算是掌握了手工艺技术的人,总会有办法的吧!


……这么一说,刚刚说能加工是不是也是在胡说八道?明明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了,真的来得及吗?


有些无语地想着这些事,少女看着眼前的人把宝石装进盒子里包好,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视线上移,盯着这个人的面具看了起来。


真奇怪。好粗糙的面具,仿佛是小孩子练手的半成品,可爱的笑脸歪歪扭扭地从毛茸茸的帽子的空隙中遮住这个人的脸。


似乎是注意到了少女的视线,将装好的宝石推到少女面前,对面的人仿佛在笑着一样说。


“抱歉哦,带着这样奇怪的面具。因为有一些,丢人的理由,所以临时用这样的东西,挡住脸。请不要在意。”

“……丢人的理由?”下意识地复述,少女很快摇了摇头,“啊,不是一定要问的意思哦?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嗯、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的事。”戴着面具的人说到,“因为我,有点晕船,这几天脸色太差了。这样子,不能出现在乘客面前,所以挡住了。”


至于用这种半成品一样的面具,似乎是因为原本就没有很多这一类的货品,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如果有人看到的时候觉得“这个面具不错!想要!”的想法,造成需要从脸上拿下来的状况。

虽然对于生意人来说,确实是个问题,偶尔少女也会看到纱珑小姐从架子上拿下顾客想要的衣服的样子——架子只是架子而已,但面具下面却是想要挡住的脸呢。

只不过,这个笑脸面具真的就可以了吗?虽然粗糙的样子也有点可爱,也许白天还好,晚上在灯光映照下反而……啊,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这个人之前才躲在船舱里。

搞不好,面具歪歪扭扭的,也是因为刚刚才戴上吧——因为听到了摊主支支吾吾地回避着“一次性”的话题。

这应该,是个正直的人。


“……不过您,明明是毽子棉商会的人,竟然会晕船吗?”

将另一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事问出口,对方这样回答:“因为之前,一直都是跟着车队呢。即使没有固定的轨道,也有可以确定的路线,所以,没问题。……但是,长时间在海上的话,就会不一样呢。”

啊、我懂,少女点了点头。虽然现在很平稳,但是实际上航行的时候,一定会遇到风浪吧。既然之前翠莉说船队是刚刚建成的,眼前的人不适应坐船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听他的说法,也许这几天在船上也睡不好,就不能让他住到祝庆村吗?


这个答案很快出现在了少女的脑海中——毽子棉商队的人太多了。更不用说,马加木那个人……虽然谨慎多疑并不是坏事,最近也多少有点改变,但对于祝庆村的人来说,果然毽子棉商队的这些人都是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异乡来客,能让他们停留在起始海滩,其实已经是让人有点惊讶的事。


将宝石装到腰包里,少女想了想,又从腰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也谢谢您的帮忙,让我买到了好东西。这个面具就送给您吧——是小猫怪的面具,不好意思拿这种好像哄小孩子一样的东西给您,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少女笑着对摊位后的人这样说,将面具放到他的手上,“这也算是,祝庆村的特产?难得来一趟,就请您收下吧!”


仿佛硬塞一样将蓝色的面具塞到对方的手里,少女摆了摆手,离开了这艘船。


那个人微微致意着道谢的样子,让她感觉好像有点熟悉。到底是像谁呢……?没有想出这个答案,少女就被隔壁船只传来的香味吸引了注意力。


嗯,已经这个时间了,果然还是要先填饱肚子。








“怎么了,北尚,想回祝庆村吗?”


对于这样突兀的问题,坐在室外矮凳上的北尚似乎并不是很意外,他只是摇了摇头,做出了“并非如此”的答复。

祝庆村的人确实对他很亲切,在训练场进行对战指导的时候,会让他仿佛被触动了某种开关一样感到热血沸腾。但同时,珍珠队的人对他有恩,是他们收留了这个一无所有又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好像家人一样地关照他,甚至对他委以重任。

对于北尚来说,在年末的时候回到珍珠聚落帮忙,确实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是嘛。抱歉啊,问了奇怪的问题。”滨廉耸耸肩,一边喝着酒,一边晃了晃另一只手的酒袋。不再喝了吗?不、感谢您的好意,今天就不再喝了。虽然并不是没有酒量,但北尚一向是个节制的人。

“那个啊,那个银河队的博士?倒是醉得很厉害,刚刚都在拽着夕蒲喊老妈了,真的不要紧吗?啊、不过姑且现在让他睡下去了,你也不用担心。哎呀,珍珠队的酒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酒而已?”好像搞不明白一样挠着头,滨廉无所谓地说着,

“其实你直接回祝庆村也没什么?虽然你留在这里大家也很高兴啦,但也绝对不是一定要绑着你哦?当然,这里随时都欢迎你回来,这件事你也应该很清楚!只不过那个啊,那个博士感觉也是送回祝庆村比较好,虽然我觉得没有那么冷啦,但最近看他那个样子,确实是有点可怜哦。”

没有那么冷吗?对此北尚保持沉默。虽然这些年来也渐渐适应了这种气候,但如果要说究竟是怎样,北尚也确实没办法干脆地说出像在冰天雪地中还赤裸着上身的滨廉一样的话。


“说起醉酒,”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滨廉“哦!”地一声说道,“那个啊,北尚你是不是没有喝醉过?你看,那个博士喝醉了就会提起一些平时不会说的事,也有很多人会看到幻觉什么的?搞不好你喝醉了,也会看到什么过去的幻觉?”

“……这件事,还请容我拒绝。”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递来酒袋的滨廉爽朗的表情,北尚压低帽檐,缓缓地摇了摇头,“至于您之前所说的事,我会考虑的。确实,对于拉苯博士来说,珍珠聚落这里的气候还是有点过于严苛了,如果他想要继续调查的话,还是等到过了春天会好一点。”


就是说嘛!不用在意这边的事,小子们完全忙得过来!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自然地更换了话题,滨廉大力拍了拍北尚的后背,还是将酒袋塞进他的手里。虽然对我来说完——全没问题!但是你要是在外面吹冷风的话,果然也要注意啊,多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这次没等北尚拒绝,滨廉就径直转身离开了。只是没走出几步路,滨廉又停了下来。他没有回过头,只是大声喊道:


“——那个啊!不管你要不要回祝庆村,明天!来场宝可梦对战吧!”

乐意至极!我会全力应战的。这种邀约,北尚自然不会拒绝。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滨廉挥了挥手,钻进了正在开宴会的帐篷。




那么,喝醉吗?

北尚沉默地看着手中的酒袋,并没有打开的意思。他将酒袋塞进怀里,起身向自己暂住的帐篷走去。


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北尚比谁都要清楚。并不是因为尝试过、或者不抱期望、又或者是某种放弃。他突然回想起之前与银河队的那个少女相谈的时候,由她所转述的,自金刚队的人那里听来的话。


“正因为有过去,才会有未来。”*


过去的记忆,绝对是无可替代的东西。然而,现在,他活在这里,努力地活在当下,依靠着切实的现实,抓住一切可能的线索,积极寻找记忆的蛛丝马迹——这就是,自他的“过去”所诞生的他的“未来”。他绝对不会放弃,也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在身后看不清全貌的潮水中沉溺。需要做的,只有笔直地前进。

而所谓没有意义的事,正是依靠着幻觉的、虚假的解脱。


自然,滨廉的“提议”并不是认真说出的话,硬要说的话,只是朴素地调侃。在拍干净身上的雪,坐在帐篷中的矮垫上的时候,北尚拿出酒袋,拔开了塞子。并不算浓郁,但却是能让人很快明白“是好酒”的香气。

“……明天的对战,就使用头目阵容作为感谢吧。”


完全发自内心地这样说道,将塞子塞了回去,北尚开始做好休息的准备——迎接如同被抹消了一切的纯白的梦境。








第二天,少女从被褥中有点艰难地钻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倒也不只是昨天玩得太精神,或者在梦中额外加码之类的原因,长期工作露宿野外积攒下的疲劳,才是睡懒觉的罪魁祸首。

话虽如此,当少女打着哈欠洗漱完毕,在芋满亭吃过“早餐”之后,她果然还是闲不住,决定去野外训练场久违地玩玩打靶。

先打了两局找回手感,正准备认真挑战自己的记录的时候,少女隐约听到海滩那边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发生了什么?原本想这样问,突然间少女回忆起来,也许现在就是毽子棉商队出发的时间。


“那个、大叔,”想了想,少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打靶大叔说道,“我先去那边看看哦,等下再来玩。”

哦!没关系!我这里随时都可以来挑战哦!将气球收好,大叔爽朗地回应道。少女点了点头,向海滩的方向跑去。

那么多艘船一同起航也太酷了吧!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至少离开的时候远远地看一眼。




等到少女到达海岸边的时候,最后一艘船也离开了码头。少女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地面上的视角好像不怎么样。虽然下意识拿出神阖之笛想要叫勇士雄鹰来帮忙,但这里也是祝庆村的范围内,事前约定好的,在这里吹响了笛子也没有意义。

算了,反正自己只是来看看热闹的,似乎是毽子棉商队事前说过,不需要送行,因此只有少女一个人蹲在这里目送着船队的离去。


突然间,视力很好的少女好像看到了那个红色的旗子。是昨天的那艘“道具船”吗?少女眯着眼向那个方向看去,哦!确实是!络腮胡的大叔好像正在升起另一面印着毽子绵商标志的旗子,在他旁边帮忙的那个人背对着这个方向,好像因为衣服穿得太过臃肿行动不便,苦恼了一下,开始脱下自己的棉衣。

在棉衣的下面,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外套。


在这个瞬间,少女如遭雷击一样地僵住了。难怪、难怪,那个时候觉得眼熟的白色领子……这个人,穿着和北尚场长同样款式的衣服。


“——等一下!!”在回过神之前,少女已经下意识地大喊出声。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只要早一点、再早一点,就可以让他们……让这个人再多留一段时间,直到北尚先生回来。

也许相似的衣服不能代表什么吧,但和纱珑小姐经常聊天的少女知道,像那种款式的外衣从来没有人见过,更不用说特殊的材质,以洗翠的布料,根本做不出那样明明不算贴身却又挺拔的服装。

现在应该怎么做?来自岸上的喊声自然传达不到正在破开海浪的船只之上,那么幽尾玄鱼……神阖之笛起不了作用!少女第一次有点痛恨这个约定。自己也不会游泳,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吗?在这之后他们会去哪里?一定是遥远的彼方吧。


握住腰包里的精灵球,现在带在身上的手持宝可梦是……已经不是犹豫的时候,至少应该试一试。少女深吸一口气,将那颗蓝色的球抛了出去。

“麻烦你试着帮我一下吧,巨翅飞鱼!”








将旗子挂好,南厦打了个喷嚏。果然还是勉强您了?还是快把棉衣穿上吧!一旁的络腮胡男子急急忙忙的把棉衣拎了起来。嗯,自从昨天做了不规矩的事被抓到之后,他一直在讨好自己呢。不过对此,南厦也并不打算再多说什么,这种事会由重视规矩的商队首领来处理。

笑着向对方道谢,接过棉衣自己披上,南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如果能早点适应这种温度就好了,一直伴随着自己的这身白色的外衣,即使已经变得破旧,但果然还是不穿在外面就感觉无法安心。

而且,自己戴惯的那顶帽子,也因为严寒不得不被放在房间里。

不过对于不擅长船上生活的自己来说,比起温度,更需要适应的果然还是摇晃的甲板。真是奇怪,在过往的车队旅行中,曾经被惊讶地说过“平衡感真好啊”的南厦,这份能力反而在水面上无法发挥。


正当他尝试着按照老人们说的一样闭目养神的时候,南厦听到了扑腾的水声。发生了什么吗?还没等他再次回到甲板上,就被中途碰到的年轻人拉住了。

“没事啦!南厦先生!不管有什么状况我们都应付得来哦,毕竟接受了您的指导!”这样说着,年轻人挠了挠头,“哎呀,虽然我还是有点害怕对战……不过就算是宝可梦引发的事件,现在离岸也没有很远,大概不会是什么很危险的宝可梦?您还是好好休息吧,再晕船了可不好!”

……虽然说,说得也是。不过最初将这里作为容身之处的南厦,在那个时候获得的就是处理与宝可梦相关事件的“保镖”的职责,这样放着不管自然是会让他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年轻人大概没打算等到他的回应,硬是推着他的背让他回到了房间里。


那么就接受好意吧。常规来想,祝庆村周围的海域也许是因为船队驻留了一段时间的原因,并没有发现什么宝可梦的聚集。如果不是宝可梦,只是船上的事,南厦确实完全帮不上忙。

向年轻人道谢,目送他离开,南厦再次关上房门。察觉到一股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南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嗯,在海上完全是废人呢,我。如果能尽快回到陆地上就好了,或者是更深处的……是什么呢?黑色的丝线在黑暗中捉迷藏,南厦没办法抓住那那条线索,只能伴随着海浪的晃动,陷入更深层的黑暗。







“……一醒!醒一醒!”在小孩子的呼喊声中,少女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在这之前感到喉咙一阵刺痒,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啊!小心!快托住她的脖子!”什么情况?她感觉有人轻轻地托起了她的脖颈,少女的呼吸多少变得顺畅了起来。这个时候,她也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


因为想借助巨翅飞鱼的力量追赶上船队,少女冒了一次险。但是果然,和习惯载人、甚至搭配了座椅的那只幽尾玄鱼不同,巨翅飞鱼没办法好好地把握住自己的力量,而且光滑的身躯也让少女很难固定自己的姿势。

终于,在一次飞跃之后,少女绝望地从巨翅飞鱼的身上飞了起来。这个时候可以使用神阖之笛吗?只是刚刚冒出了这个念头,少女就注意到自己距离旁边那艘大船的距离越来越近……然后失去了意识。


那么现在自己是,被船上的人捡到了?还好自己大概是掉到了甲板上,而不是海里,否则搞不好……不愿意去想最坏的结果。做都做了,就不要后悔!忍住想要摇头的冲动,少女终于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眼前的是,看上去很担心的小孩子,以及皱着眉头、也许是医师的女性,以及站在他身边的少年。看到少女睁开眼睛,那个少年撩起了门帘走了出去,而小孩子们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的大叫起来。“安静!”女性不高兴地喊着,“你们已经看到她没事了,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啊,怎么这样——尽管拖着长音,但这些孩子们还是老老实实地离开了这间房间,并从外面拉好了门帘。


看起来被教育的很好……虽然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张开嘴发出的又是咳嗽声。叹着气轻抚着少女的背部,这位女性从后面拖出一个厚实的靠垫,让少女倚靠在上面。

“我是毽子棉商队的医师。先不用说话,等到觉得没问题了,你再来好好地做出解释。啊、不过在这之前,那只巨翅飞鱼是你的伙伴吗?”

是的,少女点点头。得到这样的答复,女性站起身来,向外面嘱咐了几句,又回到少女的身边。


“你的巨翅飞鱼现在跟在我们的船旁边,只要它不做什么,我们就不会打扰它。你醒过来的消息也会告诉它的,放心吧。”

“……谢、谢。”少女总算能发出声音。那么,脖子痛吗?还有哪里痛吗?被这样问到,少女只觉得全身酸痛。但毕竟有着丰富的受伤经验,她很快就判断出自己“没什么问题”,于是摇了摇头。

“真的吗?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毕竟你看上去像是从上空砸下来一样,还压坏了两个箱子——要不要向你索要赔偿这件事,等你说明状况之后再说吧。”


……确实会变成这样呢。少女有点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茶水,少女润了一下喉咙,开口说道。

“非常抱歉造成你们的损失……那个,我是祝庆村的人,这个你们可能已经知道了?毕竟昨天我才光顾过你们的船队。”

“……那么,是货品有问题让你这么穷追不舍?是哪家?”提及生意的问题,毽子绵商队的人果然非常敏感,少女摇了摇头。


“并不是这方面的问题。硬要说的话……啊、也不能算是我个人的问题。”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楚,少女摇了摇头,最终选择了这样的提问方式,“其实我,是看到了一个人,只是那个时候你们的船已经离开了岸边,所以我……在你们的商队里,有一个穿着奇怪白色外套的人,确切来说,是装饰着红色的白色外套,也许还有与其相配的白色帽子,对吗?”

“啊、什么,恋爱话题?”这样反问的人倒不是那个医师,而是刚刚撩起门帘走进来的一位大叔。“如果是这种事,大叔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啊?”


“……倒不是因为这个,请您不要误会。”少女干巴巴地做出回应。是说,这个人是谁?算了。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这样做,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所以虽然很唐突,我可以见他一面吗?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应该乘在昨天售卖对战道具的船上,不知道方不方便……当然,给你们造成了损失,我一定会赔偿的,请放心。”

少女低下头,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嗯,那在这之前,先让我们谈谈吧。”并没有经过太久,那位大叔的声音再次传来。仿佛是一个信号一样,坐在一旁的医师站起身来,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先让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那位大叔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说道,“——总之,我就像是毽子绵商队的管家?姑且也可以代表商队和你相谈哦,所以说,你要找南厦有什么事吗?难道说,你认识以前的南厦?”


南厦?是那个人的名字?听上去……啊,是之前那个小孩子说的人?而且,有点像和北尚先生对应的名字。不过并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口,注意到对方的用词,少女用问句回答问句。


“请问您说的,‘以前的南厦’,是什么意思?”


“……嗯,看来你确实完全不知道呢,那个‘南厦’的事。哎呀,这就更让大叔我好奇了。”好像有点伤脑筋的挠了挠头,大叔说道,“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南厦他,虽然现在是我们毽子绵商队的一份子,但他并没有从就开始就是毽子绵商队的人啊。”

是多少年前来着?在……大叔报出了一个少女没听过的地名。“——就在我们途径那里的时候捡到的,南厦。那个时候他就穿着你所说的白色外套和白色帽子?听你特意提到这些东西,所以我才那么问的。”


——因为啊,南厦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不记得。啊,要说的话,好像天生的一样,擅长和宝可梦打交道?还很会指挥宝可梦进行对战,尤其擅长二对二!很厉害吧?所以他变成了我们这里的“保镖”,跟着我们的车队去了很~多很多地方,但是啊,也没有遇到过认识他、知道他的事的人。哎呀,这次我还以为终于有戏了呢,可惜。


少女并不意外听到这样的信息,不如说,如果就像她所想的一样,那个人与北尚先生有关,那也许也遭遇了类似的事。

于是她开口说道,“听到您这么说,我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很遗憾,我并不清楚南厦先生以前的事,只不过,像是这样‘来历不明、没有记忆’的人,在洗翠也有一个。巧合的是,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尽管都变得破旧了,但看上去与南厦先生的是相同的款式。”

少女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惜,那个人尽管最近常驻在祝庆村,但偏偏就是在你们的船队来访的时候到了别的地方……也许再过一段时间,那个人就会回来,至少也要让他们见一面,我是这样想的,才做出了这种冲动的事。”


“……诶,真的假的?”自称管家的人眨了眨眼睛,探过身子来盯着少女的表情,“你该不会是听我说的那些话,现编出来的故事吧?”

绝无此事。少女坚定地回望着对方的眼睛,过了几秒钟,那个人收回了视线。


“真离谱!看上去不像在说谎啊。不过我好像也有听过,南厦啊,好像隐约能想起来有一个和他很相似的人,该不会是说那个人?”

真是离奇……大叔这样嘟囔着,明明距离那么远?关于这件事,少女也不知道答案,她所能回忆起的,只有北尚先生也曾经说过类似的事这一点。


“不过,你可真热心啊。”露出促狭的笑容,大叔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怎么,难道恋爱话题是另一边?”

“麻烦您不要开这种玩笑。”少女露出无奈的表情,“你们在祝庆村停留了一段时间,也许也听过我的事吧。我啊,虽然不至于把记忆丢失到只剩一个名字的地步,但我姑且也是,‘来路不明’的人。在洗翠,只有那个人、北尚先生也有这种境遇,不如说,他比我遭受的事要严重的多。一个人被扔在陌生的地方那么多年,明明有必须要记起的东西,却只在最近这段时间才渐渐回忆起模糊的影子。”


有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个世界太过分了,少女说。“对我而言,遇到这种事大概是我的命运,我很快就能明白这一点。但是北尚先生……尽管他就像你们这边的南厦先生一样,已经能够好好的融入这个世界,甚至成为了珍珠队的场长,但就这样就好了吗?我不能接受,而与他更为熟悉的珍珠队的人们也是这样,一直在期盼着能让北尚先生回忆起他的过去。”


……所以那个时候,才会觉得,“也许这也不是最佳选项”“没有办法得到最佳选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少女继续说道,“所以我,怎么也应该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追上来的,并没有什么复杂的理由,也请不要拿这一点开玩笑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少女直觉这种事不能拿来开玩笑……嗯,也许是正在花季的自己恋爱flag还没有立起来的缘故吧,少女在内心点点头。




直到夜色降临,少女也未曾见到南厦。倒不是毽子棉商队的人在搞什么鬼,只是之前少女也有所耳闻,那个人确实晕船得厉害,似乎正在休息。当然,即使没有这种事,在找到地方停靠之前在船只之间移动也是有点冒险。

尽管想过在这里能不能使用神阖之笛,不过果然,吹响了也得不到回应,大概是因为离开洗翠太远了。想到这里,少女又有点心虚,该不会让祝庆村的人担心了吧?

只不过,现在已经没办法让船队返回洗翠,少女也说不出这种任性的话,毕竟擅自追上来的人是自己。据管家所说,目前只能等到了下一个停靠点再进一步讨论接下来的事。


“本来说起来,不只是南厦啦,还有一些人也不太能适应海上的生活,所以那个时候会让他们和陆上的车队进行汇合。哎呀,原本是因为没接触过海上的宝可梦,拜托南厦来帮忙锻炼年轻人的,结果没想到反而把他害惨了——明明在陆地上的时候,那个人可是坐在超~级颠簸的货车上都能做出对战指示的人……”

在一番交流过后,与其说是健谈,不如说是有些话多的管家大叔不断地碎碎念着,甚至让她有点头痛。好在用不了多久,之前的医者就回到了这边,把大叔毫不客气地赶了出去。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前,承诺只收取那批被砸到的货物一成的折损费,大概是唯一需要感谢他的地方。


因为不管怎么说还是撞到了头部,即使少女觉得没有问题,还是被医者关照着要好好休息,连食物都是被端到房间里、特意准备的好消化的类型。受到这么多好意,少女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更何况,自己的到来可能会使他们失去重要的“保镖”。

在窗边隔着半边的甲板和担心着自己的巨翅飞鱼打过招呼,犹豫了一下,少女没有把它收进球里——就让它多玩一会吧。其他的宝可梦也确认过在身边,腰包里的东西也整整齐齐,好像无事可做的少女只能无聊地盯着海面。

如果能带着那个人一起回去,能让他和北尚先生碰面就好了。


正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看到船边爬上了一个影子。

宝可梦?海盗??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某些词汇的少女吓了一跳,巨翅飞鱼呢?正当她翻窗出去,一手握住腰包中的精灵球的时候,她突然看清了那个影子的正体——那应该,是个人类。

是一个在白色外衣的外面披着毽子棉商队的棉服、戴着一顶样式熟悉的帽子的人,他长着一张与某个人非常相似、却又面带笑容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他曾经自述的一样,看上去有些憔悴。


“您好。吓到您了吗?”

“……您是,南厦先生吗?”少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人站到甲板上,脚下停了几秒,还是先与这个人擦肩而过,趴在了船舷上向下张望。

在下方的海水里,有一个圆圆的身影沉浮了几下,很快消失在水中。巨翅飞鱼在旁边绕了几圈,突然注意到了少女的身影,于是蹦起来和自己的训练家打招呼,溅了她一脸海水。

……有精神就好。刚刚还在为它担心的少女沉默地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海水。


“那个孩子,是吼吼鲸,多亏了它帮忙,我才能到这边来。也许是在洗翠见不到的宝可梦吧。”贴心地作出解释,南厦也站到了船舷边上。“抱歉哦,没有提前知会一声,擅自到了这边来。”

“……这倒是无所谓。”少女有点心情复杂地说,“不过,您不是晕船吗?是吼吼鲸的话就没关系?……说起来,吼吼鲸是你的宝可梦吗?”

“啊,姑且是在这之前成为朋友的。”南厦这样说到,“是野生的宝可梦。因为是适合在海洋中生存的孩子,也许反而,不太适合被我带在身边。”

好像有道理。即使在这之前记忆中不存在这种宝可梦,此时又很自然地想起来,也许它以后体型会变得异常的大这件事。


“那么,南厦先生,是有什么事吗?”少女转过身来,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与看上去有些严肃的北尚先生截然不同,眼前的这个人一直在笑着,说话的口吻放在这个年纪来讲,又有点像小孩子。

即使如此,也是一目了然的,这是个“与北尚先生很相似的人”。


“我听说了,‘北尚’的事。”南厦说,“在我的记忆里,隐约有着一个影子。那个人,和我看上去很相似,我们曾经一起谈论着宝可梦的事、对战的事……也许就是,‘北尚’。所以,我想要知道北尚的事,可以吗?”


看着月光下的这个人,少女一瞬间开始考虑,究竟应该从哪里说起。说到底,自己并没有与那个人相识太长的时间,只是因为相似的境遇,有一些谈话的机会。除此之外……这个时候,少女突然决定放弃思考。


“抱歉,不行。”少女眨了眨眼睛,好像有点愣神地说道,“那个,我感觉啊,不能让南厦先生‘偷跑’。因为现在北尚先生,还没办法知道南厦先生的事吧?如果要了解彼此的经历,一定是你们亲自面对面、相互诉说才是最合适的,抱歉哦,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如果想知道的话,就请一定要去见北尚先生,少女有些强硬地说道——绝对要!和北尚先生见面才行!


“……我明白了。”南厦点了点头,“嗯,确实,也许这样更好。我也许,有很多话要和那个人说。”

“您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少女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很抱歉。也许您察觉到了吧,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让您留在洗翠的。”

“我知道哦。毽子棉商会的大家,大概也知道这件事吧。”出乎少女的意料,南厦这样说道,“我受到了大家很多、很多的关照,所以我,会在靠岸之前,好好地做好我应该做的事。”

“……即使晕船?”

“很奇怪,自从被告知也许能见到与我的过去相关的人,南厦我,反而头脑变得很清醒。”


哑然地得到这样的回应,少女突然有一种,想要立刻回到洗翠的冲动。


……到现在北尚先生还一无所知,真的太过分了。 








让大狃拉背着一路上止不住流鼻水的拉苯博士,北尚终于回到了祝庆村。大概是比想象出现得要早,守在门口的传介稍微有点惊讶,不过在看到有些狼狈的外乡人的时候,他很快明白了状况。

“拉苯博士,果然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吧。”有点担忧地看着在北尚的帮助下,从大狃拉背后的筐子中慢慢爬下来、甚至没办法好好回答自己的博士,传介对北尚这样说,“北尚先生,拜托您把他送到医疗组那里吧,绝、对,不要让他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他一定会开始整理资料的!”

自然如此,与大狃拉告别之后,北尚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得到消息的明耀也赶了过来。他的脸上挂着有些忧愁的表情,在看到拉苯博士的时候,他想要笑一下,但没有很成功。


发生了什么事吗?虽然想要问出口,但注意到拉苯博士的状态,北尚决定还是稍后再说。这个时候,搀扶住拉苯博士的明耀犹豫了一下,对北尚说道。

“拉苯博士就交给我吧,北尚先生。不过能不能请你到星月组长的办公室去一趟?稍微有点事需要您了解一下。”

“……我明白了。”北尚这样说,“在将拉苯博士送到医疗组之后,我会去一趟的。”


嗯……这样也行。原本是想让对方先走一步,不过果然,这个人没办法放着生病的拉苯博士不管。不过不是自己,而是……是不是会看上去更可靠一些呢?将多余的念头甩出脑海中,一行人慢慢地移动到了银河队总部。

确认拉苯博士被医疗组好好地接收了,二人一同来到了星月组长的办公室。

在这里,北尚得知了,那个被这些人称为“救世主”的突然失踪的事。


“……不过是,截止到今天为止的状况。”星月组长说,“今天更早一些的时候,有没见过的宝可梦从上空飞到了银河队总部,看来对于空中的警备也需要加强……那只宝可梦留下了信件,是来自毽子棉商队的消息。”

根据星月组长的转述,那个让明耀愁眉不展的少女竟然做出了擅自跑到商船上、还因为没办法好好驾驭宝可梦出了事故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做?即使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北尚也很难认同那是个只有一股冲劲的人,会做出这种事,大概是有什么理由吧。


“是和你有关,北尚。”仿佛是看出了面无表情之下的疑问,星月组长说,“是因为,在毽子棉商会中,似乎有着和你丢失的记忆有关的……叫做‘南厦’的人。也因此,我……我请求你。”差点对队外的人士说出惯用的字句,星月吸了一口气,这样说道,“请你这段时间,一定要留在祝庆村。”

当然,这并不只是为了那个行事鲁莽的少女,不如说,星月自己也恨不得好好对她说教一顿。只是,即使是她也知道,有多少人一直在担心着眼前的这个人,想要让他找回曾经的记忆,如果这一切即将成为现实,那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这就是星月的想法。




从银河队总部离开,回到自己在祝庆村的住所,为自己的宝可梦治疗、保养,北尚沉默着迎接了夜晚。

他想起了,在珍珠聚落做的那个梦。


纯白的梦,与往常相同的平静的纯白的梦。那究竟是梦吗?还是因为缺少了某些重要部件的自己,没有办法生成做梦的机能?每次做了这样的梦,北尚只能在一片纯白中再次入睡。

仅仅只在那一天,纯白的梦境如同接收到了某种信号一样,泛起了不可见的波纹。那个时候,北尚下意识地不想再“睡过去”,只是很快,他还是被耀眼的白光吞噬,仿佛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他坠入梦境之中。


那个时候,也许是“错觉”,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然而在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的,却是另一个名字。


南厦。







借助了毽子棉商队以及银杏商会的人脉,在船队靠岸之后,南厦并没有和其他转为陆上组的人一同回到车队——确切来说,还是回去了一趟进行道别——二人首先借用的是银杏商会的船。

刚结束船旅,之后又是坐船的行程,南厦先生真的没问题吗?不过看着这个人的脸,少女还是没有问多余的话。是啊,身为当事人的他,一定比自己更期待那一瞬间。

不过。


“这样真的好吗?与毽子棉商队分别。”在船上,少女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南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您知道吗?其实毽子棉商队,在最初,只有一支队伍。“

关于这件事,与其说是否知道,不如说少女原本一直以为他们“只有一支队伍”。在那位“管家”提到之前,少女甚至不知道原来还有车队的存在,于是少女干脆地举起手来,等待着南厦的解答。


“嗯,其实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呢。只是也许,是中途出现了分歧,也许是有更多想去的地方,毽子棉商队,开始分出了不同的队伍,就像名字一样,散播到世界各处。因此,也许之前只是‘第一次’去洗翠,但在这之后,还会有更多的机会,即使不是同样的一群人,但总会,再见面的吧。”

无论是在世间的何处,总会有见面的机会,因此不需要为分别而难过——这是毽子棉商会的人,与南厦告别的时候最常说的话。回忆起那时的场景,少女再度陷入了沉默。


就好像珍珠队的人如同北尚先生的家人一样,对于南厦先生来说,毽子棉商会的人大概也是这样。尽管那些人说着抱歉的话,说着因为让南厦担任了“保镖”的工作,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地做想做的事,但是南厦说着“没有这种事”的时候,那笑着的表情,也绝对非常认真。


即使如此,在对毽子棉商会的年轻人们进行了最后一次对战指导之后,在那些人强忍着的哭声中,南厦还是选择跟着自己去洗翠,去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在短暂的船旅之后,又是跟随着其他行商的车队,然后又是与银杏商会的车队进行交接,跟着其中向洗翠方向的人们一起行动。在这段时间里,少女确实见识了传说中“坐在超级颠簸的运货车上还能做出对战指示”的南厦——那个时候,她自己反而因为强忍着不要吐出来而精疲力尽。而银杏商会的人自然不用说,虽然不擅长对战,但在跑路的时候也是一脸轻松,让少女不由得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


三天后,少女总算见到了熟悉的景色,从这里返回祝庆村并不是很困难的事。于是与需要补充货物的银杏商会的人告别,少女与南厦踏上了徒步的旅程。

虽然途中似乎对“之前没有见过的宝可梦”有兴趣,但对此少女依然是“之后请让北尚先生介绍吧!”的态度,而南厦也并没有做出反对。不如说,尽管他一边观察着那些宝可梦,脚下的行动却也许比少女更加利落。


在这之后,又经过三天左右,在正午时分,少女远远地看到了祝庆村的大门。看到挂出来的装饰木雕,少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在洗翠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就在野外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抱歉,请稍微等一下哦。”就在少女脑海中转过这样的念头的时候,一旁的南厦这样说到。少女有些疑惑地看向这个人,发现他正在脱下毽子棉商队的棉服,露出里面的白色外衣。

您不是很怕冷吗?虽然想这样问,但一瞬间,少女的余光中似乎隐约地看到了,祝庆村的门口,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少女停下了脚步。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是第一个走到那个身影面前的人。


向白衣的人点了点头,少女侧过了身子,示意他先行一步。与此同时,那个黑衣的人,也踏着大步走出了祝庆村的大门。


“——好久不见,并且,初次见面,南厦。我是北尚。”


说着让旁观者心脏大起大落的话(究竟是怎样?他想起来了?还是没有?),北尚站在了白衣的人面前。白衣的人抱着厚厚的棉服,与黑色相对的白色帽子下,能够清晰地看到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尽管如此,也许正在忍受着寒冷,这个人却没有一丝颤抖,而是仿佛带着笑意一样和对方打着招呼。


“嗯,你好,北尚。我是,南厦。 ”尽管是这个年纪,还使用着好像小孩子一样的说话方式,但并不会让人有不自然的感觉,南厦这样说道,“我想要知道,北尚的事。”


“啊啊,这是理所当然的,南厦!我也想知道你的事。”但是在这之前!请你一定要注意保暖!这样说着,北尚又将南厦的棉服从他的手里拿起来,披到了他的身上。

“洗翠的冬天对于第一年的外乡人会很难熬,请千万不要勉强自己!”这样仔细地叮嘱着,看着南厦坦率地接受者自己的好意,北尚看向了少女。


“——这次真的,非常感谢您。”被这样郑重其事地道谢了,连同北尚身边的南厦一起也以同样的姿势说出致谢的话,让少女有一些手足无措。憋了半晌,少女终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个,纱珑小姐那里有很轻薄的防寒服,我认为绝对可以穿在南厦先生的外套里面!请先去那里看看吧!”

在这之前还没有那样觉得,少女如今非常理解之前南厦一定要脱下棉服的做法。


虽然看上去都十足残破,留下了时间的痕迹,不过果然,穿着这两件衣服的人站在一起,反而看上去,非常完整。








结。








*那夏,是因为小孩子口齿不清。

*这句话来自于金刚聚落的npc隆则。原句是:【虽然大家都期待着未来,但正因为有过去,才会有未来哦。】我个人蛮喜欢这句话。


其实是想写掉落到了同样的世界,却因为距离或者其他原因一直没能相见的两个人(而且确实是在人类状态下度过了相同长度的时间)。虽然也想写掉到其它地区的结果,但究竟是哪个地区?考虑到官方万一会出其他地区的过去ver.我没办法写,更没办法写我自己设定的地区感觉很怪。最后折中的方法就是,好像吉普赛人(?)一样的设定。

其实进行了很多拖时间的操作,普通来说,跟随着商队的南厦如果在合适的季节直接穿着制服也不需要戴面具地出现在祝庆村的人的面前,大概立刻就会被警卫组的人围起来(?(不是负面意义的


毽子棉商队。为什么是毽子棉,其实对应银杏商会的名字,也许应该叫蒲公英商队,但是本身作为常见的植物,官方搞不好就会用到(好像动画已经用到了)。除此之外,毽子棉也是“能够环绕世界一周”的宝可梦,所以借用了它的名字。

本来相关的事不想写很多,尽量模糊处理,但我需要说明“为什么南厦会/能选择离开”,所以多加了一些段落。


有一个没能好好写出来的地方。本来塞在里面,不合适所以摘出来了:南厦其实对洗翠是有兴趣的,但是作为商队的“保镖”,他一个人深入洗翠不太合适,而和其他人一起的话,洗翠的其他地方能够做交易的人群并不多,作为商队是不会那样选择的(而且对他们来说真的很冷)。


以及,银杏商会的设定,我看了一下虽然介绍是在洗翠活动的群体,但因为提到了“在洗翠很少见的道具”“来自其他地区的人巡游洗翠地区”,所以大概在其他地方也有活动?因此返程的时候借助了他们的力量。


洗翠地区的人会迎接新的一年吗?虽然是以北海道为原型,不过实际上祝庆村本身也是外来者群体,而珍珠队和金刚队,其实也远从大洋彼岸而来,(虽然自称神阖之民)所以他们过什么节日……游戏里面没有提到,我也不打算对照现实做考据。我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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